编者按：

2023年2月10日，迟来的中夏年会上，张鹏峰主任做了《心向璀璨  逆水行舟》的主题演讲。其中不仅有对中夏律所发展的总结与展望，也有对当前国家经济形势和律师行业形势的观察，虽为一所主任之见，但值得一读。（内容有部分删节）

心向璀璨    逆水行舟

——2022年中夏年会主任致辞

各位中夏同仁：

回眸2022这一年，相信每个中夏人甚至每个国人都是百感交集，五味杂陈。这是上海乃至中国进入21世纪以来最魔幻的一年，也是很多人会在往后余生里无比感慨的一年，因为这一年中，有着太多的意外，太多的悲喜。

上半年，我们上海以孤勇者姿态，以人人孤立、全城静默的方式，试图让病毒走开，虽然也将绝大部分病毒“驱逐”出沪，但我们也为此付出了巨大代价。在那让人铭记的四、五月份，我们甚至出现了“无米之炊”的困境，但我们中夏守望相助，想法设法组织了三次投喂，甚至还有银川分所千里之外的暖心支援，这让我们每个中夏人知道，在艰难时刻，还有一个叫“中夏”的组织在关心着你。

2022年12月，我们上海人民又和全国人民一起，以猝不及防、全体肉盾般以身试毒的悲壮方式，伫立寒风接受肆掠，试图实现与病毒共存。混沌忙乱之际，随着跨年的钟声响过，突然间又阳光普照，鸟语花香，病毒也突然从人间蒸发了似的。好像传说中的那个“年”兽真被驱走了一样。魔幻了，我的国，不仅仅魔都。

这样的一年，我们似乎一事无成，好像时光被神偷掠走，又仿佛一直在黑夜中摸黑前行，走着走着，天就突然亮了。

在这魔幻的一年，渡劫的一年，我们中夏发展也似乎停滞了，业务收入停滞，人员流动停滞，似乎时间也停滞了。而年一过，中夏人就魔幻般地突然出现在了浦西标志性建筑ITC之中，仿佛一夜之间凤凰涅槃。是的，过去的就让它过去，我们更关注的是未来，磨难之后，魔幻之中，上海顶尖，我们来了！   

中夏将向何处去？这是每个中夏人所关心的问题。但要回答这个问题，应当先对大环境尤其国家经济形势和行业发展形势有个基本判断。

对于今年的国家经济形势，我的判断是：凛冬已至。

大家有没有注意到，近期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对今年的经济形势是这样说的：“当前我国经济恢复的基础尚不牢固，需求收缩、供给冲击、预期转弱三重压力仍然较大，外部环境动荡不安给我国经济带来的影响加深”。事实上，去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对2022年的经济形势就是这样说的：“需求收缩、供给冲击、预期转弱三重压力”，所以今年才又说“三重压力仍然较大”。可能许多人并不明白这三个用词会有多重，这么说吧，这三种情况中任一情形发生，都会对国家经济造成巨大冲击，而三种情况若同时具备，那就说明经济形势已经非常之严峻了，如果再加上“动荡不安的外部环境”，那么我判断当前经济形势“凛冬已至”，并不为过。

当然，我们这是在和自己之前比，要是和外人比，我们是比世界上绝大多数国家都要好一些的，这也是今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坦诚“三重压力仍然较大”之后，仍然强调“但要看到，我国经济韧性强、潜力大、活力足，各项政策效果持续显现，明年经济运行有望总体回升，要坚定做好经济工作的信心”。是的，当凛冬散尽，必星河长明。

对于今年以及未来数年的律师行业发展形势，我的判断是：有喜有忧，喜大于忧。

首先，律师行业之“喜”，在于今后数年，国家对法治的愈加重视。十八大时，我党就提出“法治是治国理政的基本方式”。二十大，我党更进一步提出“全面依法治国是国家治理的一场深刻革命，关系党执政兴国，关系人民幸福安康，关系党和国家长治久安”。党和国家对法治的重视，上升到如此之高度。法治兴，则律师兴，三百六十行里，没有一个行业会像律师行业这样，法治对其兴衰有着决定性作用。因此，党和国家对法治的极其重视，对律师行业而言无疑是个巨大利好，将会给律师这一法治队伍的高速发展创造新的历史机遇。

其次，今年上海律师行业之“忧”，在于行业税负之红利已尽。律师行业具有不同于企业的法律属性、社会属性，但也具有与企业相同的经济属性，因此税负对于律师行业而言，影响巨大，尽管去年上海在完全去除律师行业核定征收的同时，也因律师行业具有特殊的法律属性和社会属性而给予了合理的、必要的成本扣除，但上海律师行业税负增加却已是不争的事实。应当看出，在“共同富裕”的社会氛围之中，“人民律师”的身份定位之下，律师行业税负红利渐尽，应是必然结果。当然，在国家持续法治建设的大背景之下，再加上律师行业所特有的法律属性和社会属性，律师行业税负不应该与企业完全相同对待，这是律师行业今后本应保有的权利，就此律师行业应当要有清醒认知并努力保有之。

如今，律师行业税负靴子落地，可曰失去，亦可曰不再有得，佛教偈语有云：“得失从缘，心无增减”，放下也就放下了。

对于中夏今后尤其2023年的发展，我的建议是：心向璀璨，逆水行舟。

鉴于今年国家经济形势严峻，行业发展有喜有忧，风雨兼程之中，曾有合伙人提出我们中夏是否暂停开拔，驻足观望一下，但我们考虑讨论后，仍然共同决定：中夏要逆水行舟，毅然奔向远方。为何？

我们认为，大环境的优劣，对大环境之下的每个个体影响的确巨大，因此我们需要准确认知当前的形势。但是，大环境重要，却并不能完全决定在此之下的每个个体的命运，所谓“云月相同，溪山各异”，说的就是这个道理。另外，我也曾思考过，鲑鱼为什么逆流而上，回溯万里？鲸群为什么翱翔四海，寻找故地？大雁为什么成群结队，迁徙南飞？无他，本能罢了。那么，我们中夏的本能又是什么？答案很明确，是不甘沉沦，是心向璀璨。一如上海这座城市“追求卓越”的城市底蕴，一如海派律师这个群体“精益求精”的职业精神。

搬到徐家汇中心，短短十几天，大家已经感受到了环境和气氛的不同，甚至我们自己的心态都已经发生了微妙变化，相信以后大家还会继续感受到更多的不同，会更加明白我们当初决定搬离解放大厦的正确性。大家也都知道，解放大厦18层曾是我个人当初为中夏量身定购的，精装时间不久，搬离意味着我的装修投入全部打水漂，而且当前办公楼出租困难（实际上至今闲置），搬离对我个人来说损失巨大，因此按一般思维，我应该是最反对搬离的，但实际上我却是最先提出搬离和最为坚定的搬离主张者。如此，只是因为我非常清楚地看到了登高的好处，知之愈明，则行之愈笃，于是非常坚定地推动大家走向山巅，我自己也愿意再承担更多的成本。云山万重，寸心千里，单凭这个背景，大家就会明白，中夏进入顶级写字楼，绝非轻率之举，而是深思熟虑后的勇毅前行。

我们也应当看到，经过十八年的埋头努力，如今的中夏，已经获得了行政法和地产的顶端优势，也获得了“全国优秀”“上海十佳”“上海优秀”的荣誉加持，因此具备了成为行业顶流的基础条件。如果不将此进一步转化为生产力，转化为每个中夏人的具体成果，转化为奔向行业顶级的动力，那真是暴殄天物了。

柏拉图说：“良好开端，等于成功一半”。但我们也清醒地认识到，即便拥有了诸多良好条件，即便搬进顶级写字楼，并不必然就使我们成为了行业顶级。要想成为行业卓越，仍然需要我们继续努力练好内功，如同领导人所说的那样，“好日子是干出来的”。应当看到，未来的律所之争，将更多是制度之争、品牌之争，甚至还有执业氛围之争。而律师个体之争，则主要在于专业能力之争。在春节前的最后一次合伙人会议上，我曾提出，2023年中夏人走进浦西标志性建筑之中，不仅要外化于形，更要内化于心，说的就是这个意思。

今天，我们已重新扬帆启航，去追求梦想。“不登高山，不知天之高也；不临深溪，不知地之厚也”。是的，若没有梦想，又何必远方？就让我们一起，去登一登那高山，去临一临那深溪，看看那山之高处、溪之深处的无限风光和璀璨风景。

上海中夏律师事务所主任：张鹏峰

2023年2月10日